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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和第十章~ (3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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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一開,賀母就回頭看他,笑道:“和女朋友聊天啊?”

“啊,沒有。”季如許望了一眼深沈的賀強,老實交代,“和路淵聊呢。”

聽到這後,賀強額紋總算舒展開來,兒子都主動交代了,自己瞎操什麽心。

季如許心也踏實了,沒管賀母失望的眼神,連忙去上廁所。

一個月後,是路淵的生日,季如許特意訂了個鬧鐘,整點後,打電話給他,“餵,傻大個,生日快樂,20了啊,希望你不要那麽智障,然後這個生日還是不能陪在你身邊,下次吧。”

路淵早就按下了錄音鍵,輕輕笑道:“媳婦,我不接受你的祝福啊。”

“你說什麽?有種再說一遍。”季如許聲音提高了幾分。

路淵覺得差不多了,幹咳了一聲,輕輕敲門,“揚揚同學,快開門,小壽星我要跟你一起過生日了。”

季如許“啊”了一聲,聽到了門響後,立刻打開房間門沖到外面去,“你真的來了!?”

路淵單手撐墻,繼續敲門,清朗朗的聲音響起:“快開門,你的小可愛已經送貨上門了。”

季如許激動得手都有點抖,拉了好幾下門鎖,才打開,果真見到穿一身黑的路淵,努力克制抱住他的沖動,“怎麽來之前,也不跟我說一下。”

路淵拉著行李箱,盡量不發出聲音,輕聲說:“我還不是怕你累。”

季如許沒接話,他整個人都太興奮了,一個多月沒見面,實在是很想他。

路淵把人推到房間裏,一只手利落地鎖上門,單手壁咚季如許,什麽話都沒說,直接吻了過去。

季如許也毫不示弱地回應他,表達著一個多月的思念。

路淵貼住他的唇,甕聲說:“賀飛揚,我tm想死你了,你想不想我?”

季如許就算是想,也會說不想,搖了搖頭。

路淵知道他會這麽說,膝蓋頂住他的腿,“還說不想我?你心跳得這麽快,以為我不知道,嗯?”

季如許被人堵在墻上,路淵直接捂住他的眼睛,呼吸十分急促,邊喘氣邊吻,“三十天沒見你,我感覺就跟了三十年一樣,你說你給我吃了什麽藥,讓我這麽死心塌地?”

“你別這麽說......躁得慌。”季如許全身都熱,血液在沸騰。

路淵點點頭,委屈的聲音響起:“揚揚同學,我真的太想你了,我媽還跟我說,叫你下次跟我一起去見她。”

季如許喝水頓了一下,咳得兩眼直冒淚水,“別說這麽多,這麽晚了,上床睡覺。”

“我得洗澡。”路淵聞了聞身上的汗,輕車熟路地跑到衛生間洗澡。

這聲音驚動了熟睡的賀強,這麽晚了,誰在洗澡?他從床上爬起來,開門望到了行李箱,脫口而出:“路淵來了?”

季如許有點尷尬地“嗯”了一聲,又被抓包了。

“你手上是誰的內褲?是路淵的?那就趕快給他啊。”賀強聲音突然變得很高,叫道。

“哦,好。”季如許點點頭。

看到季如許給了路淵後,賀強這才回屋睡覺,只是臨別時又回頭望了一眼。

洗完澡後,季如許神情不太妙,望著濕漉漉的路淵,壓聲說:“我總感覺我爸發現了什麽。”

路淵擦頭發,“不會的,我倆在家又沒做什麽,頂多就會覺得我們關系很好。”

季如許看了他一眼,還是有些慌張,自己的第六感向來很準,而且父親最近也有點神經兮兮。

“好了,別想那麽多,今天是我生日,你不準備伺候一下我?”路淵頭抵住他的頭,哄道。

季如許漸漸也忘掉了煩惱,沈淪了下去,除了沒做到最後一步,該做的都做了。

事後,路淵把人圈住,輕輕碰碰他的臉,熟悉感又湧上來,但這次比以往更加強烈,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呼之欲出。

在國外的那段時間,路淵隔三差五就會想到一些事情,有時那人叫自己老板,有時叫自己哥,還有時會叫自己小皇帝......路淵眼睛瞇了瞇,他越來越覺得,這是自己以前發生過的事情。

“到底發生了什麽。”路淵喃喃道。

幾天後,賀家父母出門做客了,人一走,路淵就連忙把握住機會,琢磨著把事情全做了,他打開音響,在屋內放著音樂,正好外面下起了雨,雨聲和音樂聲交融,兩人順其自然做了大套餐。

衣服還沒穿上,房門突然被打開,賀強直直地望著眼前一幕,怒極攻心,氣得手都在抖,喝道:“你們在做什麽!!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感謝“葳蕤”小天使的地雷~麽麽噠~我心中的壁壘都要被你攻破了~

感謝“小橘子是貓”小天使的地雷,麽麽噠,哈哈把我炸出來了!

四舍五入就是一盤東坡肉了,是不是!快誇我→→

☆、新天生一對(11)

“出來!”賀強直接把季如許拽到門外, 又狠狠瞪了路淵一眼, 季如許衣服都沒穿好, 就跟著他走到了陽臺上。

路淵被賀強鎖在房間內,打了自己一巴掌, 什麽時候做不好, 偏要現在, 賀飛揚接下來該怎麽辦。

不行,不能讓他一個人受罰, 路淵想踢門又不敢踢。坐不穩, 立不安, 路淵看著淩亂的床單, 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混蛋。

沒有辦法,路淵只好把頭貼在墻邊, 企圖能聽到一些對話。

季如許嚇得膽都快沒了, 天知道剛剛他進來的那一刻,自己腦海裏就只有兩個字:涼了涼了。

賀強氣得臉紅脖子粗, 啪打了季如許臉一巴掌,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,你們怎麽會做這麽惡心的事!!!”

季如許忍受著後面的痛感,摸了摸臉, “爸, 你先消氣,我跟他是很正常的,你不用......”

“你什麽都別說!我就知道他會帶壞你, 兒子,走,現在我們就去找他,你和他說,你以後再也不去見他,這事我就當沒發生。”賀強反反覆覆地說,氣得眉毛胡子都抖了起來。

季如許心跳得厲害,很慌,臉上也紅一陣白一陣的:“爸,這事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吧?”他為難道,“我很喜歡路淵,我覺得我跟他在一起,挺好的。”

“好什麽?”賀強拉住他的手打開房間門,“趕緊的!現在就把話說清楚,趁你媽去買菜了,趕快解決!”

路淵心煩意亂,門開了後,看到季如許臉上有巴掌印,急得太陽穴”突突“跳,解釋道:“叔叔,你別怪他,也別打他,都是我的錯。”

“不是你的錯,還會是我兒子的錯?你看看你到外國都學了些什麽!”賀強腳上沒有力氣,只能用手,狠狠推了路淵一下,“我之前就發現你倆不對勁,我還自我安慰,你們是關系好,對,你們是關系好,好到都能上床!”

季如許連忙拍拍他的背,小聲說:“爸,你別氣了,氣壞了身子可不好。”

賀強肩膀抖了抖,抖掉了季如許的手,指著兩人,說又說不出話來,他深呼吸了一口氣,“你們可是同性戀啊,同性戀知道是什麽嗎?得了這種病的人,會被所有人看不起,戳脊梁骨啊。”

“爸,同性戀不是病,是很正常的,自古就有。”季如許委婉地說。

路淵也點點頭,自己倒沒什麽關系,但賀飛揚不行,想到這,路淵就又想打自己幾巴掌,為什麽這麽點事都忍不住,自己倒是爽了,可賀飛揚怎麽辦。

賀強還在說話,“什麽不是病?你知不知道全國有多少人得這個?我給你看我加的群,你就知道這個有多糟。”

季如許睜大了雙眼,發現都是同志父母,心知這下是真的很難說清楚。

“路淵,你跟我過來。”賀強回頭叮囑季如許,“你不準跟來。”

見人被帶走後,季如許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,急得團團轉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到底該怎麽辦,季如許煩悶地抓了抓頭發,連忙上網搜過來人的建議,可所有答案都是說:賣慘,用時間抗衡。

季如許癱在床上,誰不知道用這招,可眼下怎麽辦?

忍不住了,季如許輕輕轉著把手,看到門沒鎖後,小心翼翼地踱步到陽臺去,誰知剛過去,兩人就都看到了他。

賀強見兩人還在深情對望,敲了敲椅子,沈下臉來厲聲說:“路淵,我和你說的,你聽明白了沒?”

“明白。”路淵話是這麽說,但確是看著季如許說的,“叔叔,我可以和飛揚說幾句話嗎?”

賀強已經知道他倆在一起大半年,一時也不好太強硬,揮揮手,眼不見心不煩地趕人走了。

季如許跟木頭一樣楞楞地站在那,路淵本想牽住他的手,怔了一秒後,隨後手往上移,最後慢慢放下,插兜道:“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
兩人坐在樓梯口,路淵連忙擁住他,“叔叔叫我離開你,可我不想這樣,但我知道你為難,所以我們假裝分開好嗎?”

季如許感受他的心跳,知道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,只好點點頭:“可以。”

“不過可說好了,只是假裝,我絕對不允許變成真的。”路淵輕輕咬了他脖子一口。

“嘶,你屬狗的?”季如許打了他一下。

路淵心疼地往他屁|股上看,小聲道:“疼不疼?”

季如許以為他說的是那一巴掌,淡定道:“不疼。”

路淵輕笑了一聲,在他耳邊揶揄:“我那麽用力,你都不疼嗎?看來我下次得加把勁。”

季如許老臉一紅,整個人都跟煮熟的蝦似的,“滾,金針菇也配這麽說。”

“嗯,明明你那時候不是這麽說的。”路淵眼裏帶著笑意,但不敢太放肆,畢竟就隔著一堵墻。

賀強緊緊盯著時鐘,五分鐘已經過去了,立馬開門大喊道:“說完沒?賀飛揚,回來!”

路淵對賀強鞠了一躬,面上很難過的樣子,“叔叔,那我走了。”

賀強指著後面一堆東西,“哼,你的行李,別到時候又跑過來拿!”

自己的小心機被發現了,路淵只好不情不願地拿走行李,臨別時望了一眼季如許,然後走了。

人消失後,賀強才轉身說,“你看看這人,我只這麽說了一次,他就走了,你怎麽就這麽傻?”

季如許覺得自己應該要裝一下,不能都分手了,還跟不在乎一樣,不然太假了,只好蹲在墻角,假裝很受傷。

賀強恨鐵不成鋼,使勁敲了敲輪椅,大聲說:“他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,他說了和你只是玩玩,就你當真了,我的傻兒子誒!”

“不會的,他怎麽能出爾反爾呢。”季如許眼睛裏有一層霧氣,看起來很難受。

賀強:“算爸求你,你別和他在一起了,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歡,喜歡和你一樣帶把的,有什麽意思?”

賀強在那重覆述說看到的情景,季如許越聽越不好意思,都不敢再裝了,只好跟他一起回家。

“爸,你讓我好好緩一下。”季如許眼下一片疲憊。

“誒,好,你有什麽事就叫我,可千萬別做什麽傻事。”賀強雖然也有些不放心,但知道不能逼得太緊,只好長嘆一聲,關上了門。

門一關,季如許瞬間就恢覆了狀態,倒在床上玩手機。

路淵:【你真的沒事嗎?要不要我給你買藥,我看你那哭聲挺響的,抱歉,我實在是太魯莽了。叔叔沒事吧?有沒有再和你說重話?】

季如許感受著難言的疼痛,剛剛共度生命大和諧,就被抓包,這操蛋的人生。

路淵見人沒理,又說:【我看網上說,弄不好還會發燒,要不我再過去一趟?叔叔要打我,就打吧】

季如許雖然疼得厲害,但生怕他又做傻事,忙回:【不用了,待會兒適得其反】

路淵沒再回,季如許覺得應該是走了,但十五分鐘後,他聽到了敲窗戶的聲音。

“你怎麽又來了?”季如許望了一眼後面,小聲道。

路淵手裏拿著一堆藥,快速說:“你家住一樓,送藥很方便,這個是治疼痛的,這個是發炎後吃的......”

“行了。”季如許把藥接過來,連忙關窗,“你快走,待會兒我爸看到,會瘋的。”

路淵點點頭,撅著嘴說:“親我一下,親我,我就走。”

季如許蹙眉,給點陽光還燦爛了,“不親。”

“不親我就不走。”路淵耍賴道。

客廳裏響起了電視的聲音,季如許沒辦法,只好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“快滾吧。”

路淵露出兩顆小虎牙,心滿意足地笑了,臨別時還丟了一朵小雛菊,笑道:“給你的。”

季如許看著滾落在地上的菊花,忽然感到屁|股一涼,把那雛菊踩在腳下,惡狠狠道:“路淵,你大爺的!”

路淵坐在的士上,長嘆了一聲,實在是想賀飛揚,這下得什麽時候碰面。

對啊!可以視頻通話啊,不出聲不就好了。路淵拍拍腦袋,自己怎麽就這麽傻。

路淵快速敲:【我們以後視頻通話吧,只要你不說話就好了】

季如許還在看那朵雛菊,但已經被踩得稀巴爛了,癟癟嘴,把它撿起來夾在書中,當書簽。

看到消息後,季如許回:【你一天不想我,就會死?】

路淵:【會死,新一種死法,相思致死】

季如許嘴角噙著一抹笑,拿出耳機,接受了視頻通話。

路淵已經到家裏了,他望著視頻裏的人,樂得跟傻子一樣,出口成汙:“什麽時候我們能再來一次?”

季如許臉一紅,一句話都沒說,直接掛斷電話。開玩笑,現在腰都酸得狠。

路淵癟癟嘴,知道自己又哪壺不開提哪壺,為自己的情商堪憂。

晚上,季如許正準備睡覺,響起了敲窗戶聲,路淵輕輕說:“揚揚同學,走,我帶你去吃夜宵。”

“都要睡了,吃什麽夜宵。”季如許望了一眼睡衣,不悅道。

“不要,我好不容易來這一趟的。”路淵拉起他的手,哄道:“去不去?去的話就說去,不去的話還得去。”

季如許雙手抱胸,挑眉地看向眼巴巴的人,“姓路的,你這是在撒嬌嗎?”

路遠忍住了反駁的沖動,為了見他,撒嬌就撒嬌,於是捏著嗓子,羞答答地說:“大哥哥,你能不能跟人家一起去啦?”

季如許滿臉陰氣地看他,“你可以再惡心一點。”

路淵幹咳了幾聲,再接再厲:“你不去的話,人家就用小拳拳捶你胸口,哼。”

“你可以滾了。”季如許利落地關上窗戶,靠在墻上,笑了出來。

路淵一怔,又輕輕敲窗戶,用凝重的語氣說:“你知不知道,我一個下午沒見你,出了什麽事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感謝“葳蕤”小天使的地雷和營養液哦~麽麽麽噠灰常愛你啦!愛你愛你~

啊我真是一個好人 舍不得虐他們= =

☆、新天生一對(12)

季如許連忙打開窗戶, 上下掃視了他一眼, “出了什麽事?”

路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:“胸上長了兩個痘, 想你想的。”

季如許利落地關上窗戶:......

“你那真的沒事嗎?”路淵委婉地說。

“你說呢?金針菇也會有事?”季如許回道。

“揚揚同學,你不出來的話, 我就一直蹲在這了啊, 唉, 風吹日曬,還喝西北風, 誰有我可憐。”路淵自顧自地嘀咕。

季如許白了他一眼, 沒辦法只好開門, 看到父母都睡下後, 小心翼翼地跑到外面去。

一出去,路淵就抱了他一個滿懷, 狠狠吧唧了一口, 理所當然悠地說:“現在快十二點了,路上沒人, 我可以牽你的手。”

說著,就霸道地牽著季如許的,兩個人都穿著大褲衩,拖鞋“嗒嗒”地走在大街上。

到了夜宵粥店後, 季如許郁悶地看著面前的青菜粥, 咬牙切齒道:“憑什麽你吃燒烤,我就吃粥?”

夜宵店很多人,但沒人註意他倆, 賀飛揚在他耳邊輕聲說:“你不痛嗎,嗯?”

季如許踩了他一腳,這人真是得寸進尺。

“想不想吃?”路淵把肉放在他面前,炫耀道。

季如許突然又對這一幕很熟,好像很久以前也很一個人來吃過燒烤,那個人卻只吃綠豆湯。

路淵咬下一塊烤肉,“給你吃。”

季如許突如其來被他強吻,滿臉羞紅,眼睛環顧著四周,幸好沒人發現這個角落,趁空檔時間喘息道:“你他媽......能不能別搞......”這一出。

“不可以。”路淵不夠盡興,又輕輕舔了一下他的嘴巴。

搞毛線搞,季如許擦拭著嘴上的油光,油膩膩的,多惡心。

路淵邊吃邊說:“這樣見面也不是辦法,總有一天你爸會察覺到,要不我們一起去打工吧,你之前是在便利店做,我也跟你一起去。”

季如許扒了一口粥,“你能不能別24小時都粘著我。”

“不能。”

喝完粥後,季如許把錢付了,脆快地說:“我走了。”

路淵牽住他的手,“去網吧嗎?打兩把游戲再走。”

季如許看了一下時間,已經十二點了,“這麽晚,待會兒你怎麽回去。”

“我本來就不想回去,家裏又沒人,待會兒太晚,我直接到旁邊賓館住一晚就好了。”

兩人坐在網吧裏,開始打著游戲,但路淵一直在那指點,季如許玩得煩躁,怒道:“閉嘴。”

煩躁的原因當然不止這一個,而是季如許腦海裏總是會想起一個人,那人抱著一只狗,坐在自己旁邊,邊看邊嘰裏呱啦的。

熟悉感又來了,季如許打游戲都打得沒勁,玩了兩把就準備回家。

“不玩了嗎?”路淵轉頭問。

季如許點點頭:“那種感覺又出來了,我控制不住。”

“我也是這樣。”路淵帶著他壓馬路,關切道:“但我現在不想管了,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。”

季如許表面上點了頭,但內心卻存疑,為什麽會這樣?這些天,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,連想忽視掉都不行。

路淵把人送到他家裏,依依不舍地說:“我走了,我看你家窗戶沒開燈,叔叔阿姨應該沒發現,快回去吧。”

“哦。”季如許轉頭就走。

“誒。”路淵叫住了他,嘰嘰歪歪道:“你說你這情商怎麽這麽低,口是心非你懂不懂?”

季如許現在很想打他,但路淵不給這個機會,直接吻住他的唇,命令道:“不能不想我。”

人走了,季如許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間,見他們都在睡覺後,懸著的心總算放下,開始看路淵之前給他寫的520個我喜歡你。

“真智障。”季如許嘴上雖這麽說,但身體卻很誠實,他把信封放到枕頭底下,睡了一覺。

路淵回到家中,看著剛剛拍的,季如許喝粥的照片,輕車熟路地走到書房,按下打印鍵,把照片打印好後,貼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
“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人。”路淵直直盯著季如許的照片,全身散發著粉色的泡泡。

第二天,路淵就跑到季如許打工的地方,季如許還在便利店揀貨,路淵見沒人,便軟聲說:“揚揚同學,時隔十小時不見,你有沒有想我?”

季如許頭都沒有回,淡淡道:“沒有。”

見狀後,路淵立馬沖到他面前,把人帶到了視頻監控的死角,親熱道:“為什麽你這麽香。”

“six god,你值得擁有。”季如許輕輕打他,脖子癢癢的。

路淵:“就算你塗的是屎都是香的。”

有這麽說話的?季如許不悅地瞥他一眼,“你不是海歸嗎?怎麽說話這麽粗俗?”

“什麽海歸不海歸的,我以前可是鋼筋直,見到你後,就彎成了蚊香,所以現在我願意為你,成為鄉巴佬。”路淵覺得自己說的情話很6,賀飛揚肯定會高興。

沒想到季如許卻說:“你說誰土呢?”

路淵拍了拍自己的嘴,情商真的有待提高,好一陣親熱後,路淵問:“你跟你老板說了,我要過來做事的事嗎?”

“說了,他待會兒就會過來面試你。”季如許又接著開始理貨。

路淵哪會讓他一個人做事,連忙跟過去幫忙,店長來了後,高興得合不攏嘴,兩個大帥哥,想沒有人氣都難。

於是這家店就歸他兩人管了,路淵笑開了花,每次季如許背對著他的時候,路淵都會盯著季如許的屁|股看。

那眼神熾熱的,季如許都想打他。

“揚揚,是不是吃了可愛多就會很可愛?”路淵直視著吃可愛多的人。

季如許被他看得臉都紅了,“你能不能別看我,這樣我怎麽吃的下去。”

“我就是想吃,才看著你的。”路淵眼巴巴地看著他,神情裏寫滿了想要。

季如許從冰箱裏拿出一個,嘀咕:“真麻煩,記得記賬上啊。”

但路淵沒有接,而是搶了他吃過的那個,咬了一口,心滿意足道:“我只想吃你吃過的。”

見有客人來了,季如許忍住打他的沖動,開始算錢。

客人一直盯著季如許的脖頸看,季如許被她看得發毛,輕聲問:“你好,請問有什麽事嗎?”

客人搖搖頭,欲言又止,收到零錢後,最後指了指他的脖頸,臉紅地跑了。

季如許摸了摸她指過的地方,感覺不出來什麽,只好照鏡子看,只見脖子上有兩個門牙印,非常顯眼,就怕別人不知道幹了什麽。

“路淵,你跟我過來!”季如許咬牙切齒道。

“怎麽了?”路淵選擇性裝傻。

季如許指著自己的脖子,厲聲說:“你怎麽親得這麽用力!還不跟我說,有印子!”

“噓。”路淵指指攝像頭,小聲說:“上面聽得到。”

季如許雙手攥緊,惡狠狠道:“你騙三歲小孩呢,當我傻嗎?”

路淵看他好像真的怒了,只好扮豬吃老虎,躲躲閃閃地說:“我的人,就要蓋個章子,讓別人知道是我的。”

“深井冰。”季如許拿水洗了一遍,卻發現越搓越紅,更明顯了,想不讓人註意都難。

路淵偷偷瞅了一眼,覺得這樣的季如許更誘人,某個地方又在蠢蠢欲動,忙吸了吸鼻子,吃了根冰棒冷靜冷靜。

他蹲在地上,大口大口咬著冰棒,囫圇道:“揚揚,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?”

季如許舔著冰棒,砸吧著嘴:“別跟我說,你胸上又長了兩顆痘。”

路淵轉頭看他,看季如許吃冰棒的動作,咽了咽口水,覺得剛剛平覆下的火氣,又上來了,怯生生地說:“你有沒有發現,一個月都快過去了,我們才只做過一次?”

季如許:......

“咳咳,不是我貪得無厭,也不是我色,我只是覺得,夏天不做這事,天理難容,我們可以洗很多個澡,想什麽時候,就.......”

“滾吧。”季如許截住他的話,把冰棒棍扔到他身上。

路淵把冰棍撿起來,義正言辭道:“賀飛揚!我還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情,就是你總喜歡亂扔垃圾。”註意到了季如許飄過來的眼神後,路淵連忙改口,“你做得很對,垃圾就應該丟在垃圾桶裏。”

季如許撲哧一聲笑了,繼續開始理貨。

路淵望著太陽,看著門口的大太陽傘,聽著吵鬧的知了聲,在監控不到的墻角,壁咚季如許,柔聲呢喃:“揚揚,我們下班後做吧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感謝“葳蕤”小天使的地雷,麽麽噠~很有愛,情誼永久傳!

我已經不知道怎麽寫甜文了......

一百章了!!!自己慶祝一下!鼓掌~~~

☆、新天生一對(13)

正好第二天休息, 兩人決定去路淵家, 共赴生命大和諧。季如許吃完飯後, 鬼鬼祟祟地拿著換洗衣服走,剛出門就被賀強逮了個正著, 季如許非常尷尬地杵在那。

“去哪?”賀強眉頭皺得可以夾硬幣。

季如許望天, 胡謅道:“去網吧轉兩圈, 玩兩把游戲就回來。”

賀強轉著輪椅,把衣服甩在沙發上, 厲聲道:“去網吧還帶衣服?你當我真老糊塗了?賀飛揚, 你老實跟我交代, 你是不是還跟路淵有接觸?”

“沒有, 我和他自從分手後,就再也沒見過面, 爸, 你想多了,我拿衣服就是去曬一下, 太潮了。”季如許的心撲通撲通跳。

賀強手指敲著輪椅把手,一眨不眨地盯他,看得季如許全身發毛,大氣都不敢出。

“賀飛揚, 你以為我不知道, 你前幾晚跑到外面去了?”賀強語出驚人。

季如許嚇得張了張嘴,半天半天說不出話來,不見棺材不落淚, “我沒有啊......”

”沒有?看來你還是不老實,你和路淵分手那晚,不就走了?你以為我沒看到?”賀強重重拍著茶幾,冷冷地說。

季如許無語,原來賀強早就知道這件事,但都過去快半個月了,現在才來提,“我那時候就是去散散心,畢竟我剛跟他分手,一時接受不了。”

賀強用手指著季如許,微顫道:“還在跟我撒謊!我都聽到了窗外的聲音,你倆真是!讓我怎麽說你才好!”

完了,完了,季如許心裏只有這兩個字,他呆呆地看著賀強,忙安慰:“爸,別生氣,我知道我錯了,我就是一時半會兒控制不住,你讓我緩緩就好了。”

賀強卻沒再說話,他看著沙發上的衣服,驀地來一句:“路淵是不是在等你?”

季如許心情十分覆雜,這咋說,路淵確實在小區門口等自己,但真要是這樣說,那不是死路一條,賀強肯定會棒打鴛鴦,搞不好還出什麽事。

“沒有的事,我真的就只是曬一下衣服。”

賀強沒再看他,轉身就走,留下一句話來:“你去把路淵叫來,我有話對他說。”

“這......”季如許直蹙眉,自己哪敢還叫路淵過來,萬一兩人打起來怎麽辦,到時候一個氣得要命,一個被打得不敢還手,自己夾在中間,怎麽做人。

“我看還是別了吧,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走,你不信,我開免提給你聽。”季如許半蹲在賀強面前,商量道。

沒想到賀強眉毛一擰,氣得胡須都翹了起來,牙齒咬得咯咯響,“好啊,我就是這麽一說叫他來,原來他真的在等你!你個不省心的玩意!”

季如許:......

姜還是老的辣,季如許新富,但已經招了,只好說:“反正不管怎樣,我不聯系他就是了,你也別氣,你也知道,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,一時難舍難分是正常的,很多人都受了情傷,要去跳樓呢。”

賀強雙頰抽搐,一點沒好氣地說:“你還想跳樓?賀飛揚,你敢去跳試試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!”

季如許無語,低聲下氣道:“我就是開一玩笑,你怎麽就當真了呢?爸,你想怎樣,我聽你的就是了。”

賀強總算平覆了怒氣,冷哼一聲,撇過頭去,獨自思考人生。季如許坐到他後面,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眼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,路淵還在外面等,想跟他說又不敢,只能跟木頭一樣楞在那。

小區門口,路淵坐在賣綠豆湯的攤位上,焦急地等待著季如許,已經過去二十分鐘,人還沒來,路淵估摸著他應該是被發現了,擔心季如許的情況,所以一直在這等著。

路淵吃完綠豆湯,吃辣片,吃完辣片吃藕片,也不敢打電話問一下,怕正好是賀強接的,只能通過吃來捱時間。

自己真是個豬腦子,為什麽每次連累的都是賀飛揚,而自己卻平安無事,路淵拍了拍腦袋,好心情都所剩無幾。

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,季如許和賀強兩人,就直直地杵在那,季如許覺得簡直是度秒如年,但又想著,反正過了這麽久,路淵肯定也知道有情況,應該早就離開了。

季如許望著窗外的太陽,還是亮得睜不開眼睛,但願路淵沒有曬中暑。

賀強回頭的時候,就看到季如許一臉擔憂地看窗外,不悅道:“看什麽!路淵還沒走?”

“怎麽可能,傻子都走了。”季如許瞟了一眼墻上的溫度計,“家裏都36度呢,更別說外面了,39度都算少的。”

賀強移到他身邊,心平氣和地說,“飛揚,你是男的,你,你竟然還在下面,要不是我是個瘸子,我絕對要打斷你的腿。”

季如許尷尬得恨不得找個洞鉆了,這話說的,讓自己怎麽回,只能禮貌地點點頭。

賀強嗳了一聲,之所以不敢再發脾氣,確實是看到同志家長群裏,很多小孩被逼迫後,都吵著鬧自殺,還真有傻孩子死了的,這才不敢管得太緊。

“爸,我都坐在這三個多小時了,路淵肯定也走了,我就出去轉轉,成嗎?”季如許可憐巴巴地說。

賀強瞧了他一眼,揮揮手讓季如許出去了。

季如許生怕他又反悔,立馬就沖到外面去,賀強恨鐵不成鋼,一看就是死心未改!

“總算出來了。”季如許深呼吸一口氣,到小區門口轉了轉,他就是擔心路淵還傻楞楞地坐在那,這麽大的太陽,皮都要烤掉一層。

但路淵真的就有這麽傻,他吃完藕片,吃涼皮,吃完涼皮吃水煮,把一條街邊攤都吃光了,然後喝著杯可樂,就傻乎乎地坐在塑料椅上,跟望夫石一樣,看著小區門口。

“我在這!”路淵見到人後,打了一個飽嗝,露出兩顆小虎牙。

季如許無奈地跑過去,責怪道:“你怎麽還在這呢?這麽大的太陽,我都出不來了,你就回家啊。”

這裏全是鄰居開的路邊攤,路淵也知道,忙把人扯到一個偏僻的地方,把已經不冰了的奶茶給他,邀功道:“我說了我等你啊,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等你。”

路淵腦海裏突然閃現畫面,他穿著絳紫色衣服,飄逸得像謫仙一樣,也是這樣跟自己說:“會和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。”

季如許白了他一眼,嘴角卻藏不住一抹笑意,主動解釋:“我剛要出來的時候,就被我爸抓到了,他猜到我是去見你,所以不讓我出門,現在才放我出去。”

“沒事。”路淵撇開腦海中的畫面,牽著他手,嬉皮笑臉地說:“你不來都沒關系,反正我會等你。”

“我不來你還等什麽?”季如許用關懷智障的眼神看他。

“故人不來鴻雁來。”路淵說這句話時,自己都震驚了,長這麽大從沒聽過這句話,怎麽會說出口的。

季如許倒是沒在意,只是上下掃視了他一眼,“沒想到你還懂詩。”

路淵不放過任何誇自己的機會,理所當然道:“那是,你老公我是誰。”

季如許連忙放開牽著的手,橫眉怒目,繃著臉說:“你剛剛說什麽?”

“你是我老公。”路淵很識擡舉,忙認錯。

季如許挑挑眉,粗暴地命令:“再說一遍。”

路淵大聲說:“我是你老公!”然後快速跑到一邊去。

“找死!”季如許追著他打。

兩人鬧了好一陣,又跑到電影院去,趕過去的時候,已經開場幾分鐘了,正好烏漆墨黑的。路淵在眾人面前,都不敢牽季如許的手,這下正大光明地走過去,別提多開心。

倒是季如許有些不好意思,他一直盯著旁人的眼神,已經做好了一不對勁,就松手的準備。

路淵在他耳邊,一語雙關地說:“別放開我,不過,我也不會放開你。”

季如許楞了一下,還沒反應過來,只是能感受到,路淵牽自己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
選的位置是最後一排,情侶虐狗專屬座位,但路淵一點也不紳士,把爆米花放到季如許手中,自己跟老大爺似的一粒一粒拿。

季如許無力吐槽,小事看本性,這樣的人不值得交往。

路淵有他自己的打算,每抓一把爆米花的時候,就蹭一下季如許的手,抓一次蹭一下,樂此不疲。

季如許很想打人,難怪路淵這樣,原來是想吃自己的豆腐。在多次揩油之後,季如許忍無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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